声象诗 · 公共装置 · 行为现场 - 20min - 2019
无论人们在这个时代中怎么抒情,这都不再是一个抒情的时 代。人们赞扬具象化的效率,将“解决问题的能力”视为必须;人们以“多知多智”为荣,同时也放任自己被无数个“已知”与“定义”围困,甚至连孩童都不能幸免;对于抽象的概念的思索逐渐从人们的日常生活中淡出,如果试图捕捉诗意,很有可能会嘲笑。
这里有一个曾经被边缘化的个体,一个混淆主体与他者的对比参照,一个无法主动认识并确定的“自我”。她有一些话,连同困顿的记忆,一同陷入含糊表达的误区。
一场关于诗歌、生活、以及意义的小型提问现场。
起初,我蹲在箱子里,身后的屏幕呈现一段录像——我在一个巨大的盒子中自我推搡。而后,我从箱子出来,拿出扩音喇叭,朗诵不连贯的十几篇日记,它们可能是某种喉头滚出的气息、几个音节、一节诗、一段碎片叙事……作为开始。每篇日记都被扩音喇叭录下来反复播放,一段时间后,现场的声音一度超载,原本清晰的篇章,逐渐只能靠吼叫才能录入。这些喇叭最终又被我一一关闭,重新封入箱子里。几分钟前的震耳欲聋仿佛从未存在过。
而后,我带领现场的观众为某些看似没什么价值的东西赋予别样的意义。我们在一些用于搬家的、一次性的、即将被丢弃的大纸箱子上自由写作,不追求形式,不强求语法,随意发挥。
最终现场的几个大纸箱子上被观众们写满了。我们可能赋予这个生活中随时会被丢弃的物件以为新的意义——或者说给与它新的可能性,关于不确切的回忆与确切的发生。
我尝试藉由这个现场中“意义”产生与消失的很多瞬间,来讨论我们在生活中对于意义的强迫以及无意义的恐惧。
现场观众留下不少有趣的文字片段。
写作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,我们身体的里的某些东西通过这个小小的笔尖——脆弱的链接——被引发出来,无论多少,无论轻重,无论是瞬间凝固的还是能够持续流淌的,在科技快速发展的当下社会,执笔书写几乎已经变成了带有仪式感的事情,不知是好是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