录像 - 2min 循环 - 2014
这段录像在厕所下水道口拍摄,录像中我不断重复着“You can not see anything,I can not see anything”类似于日记,我的很多录像作品都有很强的日记属性,他们可以说是我阅读这个时代所写下的观后感。
在这个作品中,我不断对凝视、视野限度、以及观看诉求提出问题。录像中有一个小细节,当我说“你什么都没看
到”的时候,我是睁开眼睛的,而我说“我什么都没看到”的时候,我是闭上眼睛的。在这里,
我将行为交互的密码以及某些带有社交属性的暗语也嵌入影像之中。
我们在一个我们自己创造的世界中进行自我凝视,此时,被我们认为是看不见的,是否就是我们拒绝这个世界的一部分?
我们的自我限度在哪里?我们与他人交流的限度在哪里?
我们的接受与拒绝是否从凝视的瞬间就已经开始了,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定义了。
“我不做什么,我不认同什么”与“我看不见”比起来,实在不是更强有力的拒绝。
我本科的专业是戏剧影视美术,但在这个 video中,我刻意拒绝工业化标准处理,留下了很多粗糙的痕迹,我希望观众看到的是一个形似未完成的,留有制作痕迹的东西——用以提示“影像本身即就是幻觉”这件事情。
因为我认为符合工业化标准的东西很多时候是以假象来阐释假象的。
“影像之流可以带走它面前的一切,而其他人也以同样的方式在任意摆布这一被简化了的感
性世界。”居伊德波如是说。
商品社会希望人们生活在一个被简化的感性世界里,因为这样,产品才比较好卖。 但我们也需要反思的是,我们想要生活在什么样的世界里?这个由我们自己的视觉所构造的 世界中,还剩下多少可以称之为真相的东西?
我们看不见的,就是 OK 的么?
人与人视线相交的缝隙中,曾经留下过多少遗 憾与无解呢?
我想在展厅中对观众完成一次郑重的凝视。至于观众看见了什么,那就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了。
一个作品一旦走出艺术家的工作室,它便开始受到观众的凝视,观众隔着长长的历史、艺术史与个人经验去观看……这时所产生的隔阂,可能比人与人的生理感官不同所产生的隔阂更为深重。
可我最近却发现,有意思的是,艺术可能就诞生于这种隔阂。
《什么都没看到》展出于上海多伦现代美术馆 - 2020共振:第七届上海多伦青年美术展
该作品已上海多伦现代美术馆收藏